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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偶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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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襲來,雨幕厚的只能看見一排迷彩綠的人影。

顯然,寧良玉慣來知道何西南訓人的手段的。站在二樓看底下已經站了許久的一排明星們。

雖然都是模糊的人影,但她總是奇怪的覺得……他在看她,抿了抿嘴角,下樓。

標準的步伐,行禮。“首長,時間差不多了?”

何西南自然是跟著一塊淋雨的,回頭看了看攝制組,低聲“總之,上面那些人看我都費了這麽大的力了。應該能消停了。”

“嗯,您下午不是還有個會嗎,這邊我來就好。”

或許因為雨太大,二人靠的有些近。

蘇樂樵不爽極了,一把摘了帽子,往地下一砸。大聲喊“靠,說完了沒?沒完了?”

眾人自然詫異,導演組又暗暗叫苦。

寧良玉回身對著導演做了個可以打板的手勢,一些人才把提著的心又放下來。對蘇樂樵揚揚下巴,意思讓他跟著來。

所有人都散了,再怎麽蠢,昨晚那件事,也發覺他們倆關系有些不對。一時都被助理們打著傘接走去取暖。

只有尤姐姐,臉色難看到極點,不知該說什麽。

寧良玉帶他回了自己的宿舍,他的門剛關上,她就丟過去一條幹燥的大浴巾。正好砸在他腦袋上。

蘇樂樵不開心的扯下來,擦著頭發。

寧良玉又倒了早上去食堂要的姜可樂遞給他“喝了。”

他沒接。抿著嘴,渾身濕答答的。

寧良玉居然有些想笑,但也只是心裏,又說一次“喝了。”

他才接過來,仰頭咕嘟咕嘟的喝下去。喉結上下起伏。她的腰靠在桌上,抱臂看他。

他這次好像很忍的住,還沒開口嚷嚷。

“去洗澡。”接過他的空杯子,轉身想去洗了。他就從身後抱住她,濕漉漉的,又涼。下巴埋在她脖頸。悶聲“你們剛剛說什麽?”

“沒說什麽,和他說時間到了。”她掙開懷抱,回身看他,他的劉海耷拉下來,還不停的滴水,眼眸不眨的盯著她。

“良玉姐,你到底為什麽調到他身邊去?”他湊的更近,幾乎整張臉都貼在一起。

“就是不想在部隊待了。”她又道“先去洗澡。你要感冒了。”

“我不會感冒,我要你現在就和我說。”

很顯然,他又發病了,進入一種瘋狂疑神疑鬼的模式。

“你為什麽從來不和我說?之前我讓你調,你根本不願意。你什麽時候調出來的,是不是因為他?是不是?”

寧良玉親自動手脫他的衣服,平靜道“蘇樂樵,快去洗澡。”

“我不去!我不去!我不去!”一聲比一聲高,他抓著她的手,十分用力“良玉姐,我就是這樣的。你不和我說清楚,我就要一直鬧。”

她沈默了幾秒,嘆氣。其實她的臉皮是最薄的,但不知為何,經過昨晚,他認真的掏出手機,給她看那個二十幾頁有模有樣的的規劃。她不敢告訴人,她真是在那一刻,覺得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。

“我就是想多些時間陪你。”她硬梆梆的,把頭偏過去。

蘇樂樵顯然也楞住了,呆滯的樣子。還抓著她的手,渾身發僵。

“什,什麽?”他退一步。他有沒有聽錯?

寧良玉被他這幅誇張的樣子,弄的更不好意思。咳了一聲。“去洗澡。”

“哎喲~!!”他反應過來了,生猛的撲過去,一把抱住她。真是開心都要從頭頂冒出去,掀開天花板了。“真的?真的?良玉姐,你是不是特別愛我了已經?”他的吻要落下來,寧良玉伸手捂住,終於把眼瞇起來。

他還在傻笑,唔唔的說話。伸出舌頭舔她的手心。把她的腰都箍緊。

“洗,澡。”她不喜歡一句話,重覆太多次。

他腦袋後退,勾著嘴角。“一起,反正你也濕了。”

被拉進浴室,寧良玉嚴厲地拒絕他的求歡。真的只是洗了澡就出來。

蘇樂樵想想再過一會又要開錄,光著身子追出來。把圍著浴巾的寧良玉壓在宿舍的單人床上。

語氣小聲,胯部頂了頂她“良玉姐~幫幫我。”

他的手從浴巾底下伸進去,她身上還帶著水珠。寧良玉又推不開他,只好不說話。

“就一次,不然我怎麽出去?”他壞笑,低頭開始親她露出來的鎖骨。

她的下巴上頂著他的腦袋,舔舔唇。不說話的把手伸過去。

良玉姐,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?他爽的悶哼一聲,抓著她的胸,親的更重。

寧良玉最後把一手的粘膩擦在他的背上,他倒是整個人壓著她,輕喘著氣。突然道“我還以為,良玉姐不會幫我的。”

她不說話,他又道“上一次,還是良玉姐大學畢業聚會的時候。”

他們倆開始做倒是沒耽擱多少的時間,寧良玉不想再去想這個。

那天晚上喝的太多,被他扛回他的那個小出租屋。

蘇樂樵第一次沖她發火,和她吵架,那種情人間的吵架。她不搭理他進浴室洗澡,最後他不知哪裏來的膽子,進來對她動手動腳。

趁她喝醉了,和她說只是手,結果怎麽忍的住?

“你也想起來了?”他的聲音在耳邊,打斷她的回憶。

“嗯?”

“初夜。”他顯然很自大,對於自己進展神速這事。還好下手的早,不然肯定憋死。等良玉姐在清醒的狀態下答應他?下輩子!

“起來穿衣服。”她推開他,自己先坐起來。身上的水珠都幹了。

蘇樂樵又耍賴一樣從她背後抱著她。低聲“良玉姐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愛你。”

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,她以為應該早就麻木,不知為何,竟然酸麻了一下。

開口,卻冷聲。“把你的手從我胸上挪開”

嗷嗚,怎麽沒蠱惑她?

下午的時候,雨停了。

寧良玉安排了一些訓練,因為他們明天就走了。所以晚上安排了晚會,明星門都得梳化,結束的就早了些。

她閑下來,就被蘇樂樵拉去單獨的化妝室陪他。

尤姐姐和她不對盤,氣氛不太好。她原本不想去,可蘇樂樵磨人的功夫一流,她也沒辦法,只好坐在一邊無聊。

蘇樂樵打開特地給她買的iPad道“良玉姐,你看會電視,我就好了,我給你找歷史記錄,你上次不是看了一半。噫……”

他突然古怪起來,又開始得意“你上次在看我的電視劇啊?”

她心裏其實有些不好意思,卻超級鎮定“嗯。你演的真的很爛。”

蘇樂樵吃癟,把iPad放好,乖乖化妝去了。

寧良玉卻看不下去了,找了個借口就離開那個地方。

在樓道後頭開始抽煙,她好像自從上次和他分手之後,就開始經常抽煙,是不是戒不掉了?或許是。

身上的煙因為這幾天的煩悶,已經沒了半包,她倚著墻,認真的思考起來要不要戒煙。

“嘿。”一道男聲,似乎有些熟悉。

她轉頭,對方看她一臉茫然,主動提醒“我是師木安。那天何首長帶你一起來的。”

哦,就是那個‘上面’。她趕緊掐了煙頭“想起來了,您好。”

“今晚這個節目不是有聚會嗎,我來看看。好巧,又碰見你了。”男人看起來比她大一些,一件白色刺繡襯衫,黑色休閑褲。看起來應該又是哪家的新品。

“晚上的聚會,寧教官也來嗎?”

“喊我良玉就好。不去了,我不太喜歡那些場面。”

師木安顯然覺得這是個抽煙區,掏出煙來,叼在嘴角“別啊,一起吧。美女教官,很大的看點的。”

她不說話,師木安把煙盒遞給她,順便抖出一根。她擺手拒絕“剛抽完。”

“那……”男人轉手,遞了張名片給她。“這個?寧教官應該不會拒絕吧?”

裏成傳媒公司的CEO。她伸手接過來,笑了笑“很抱歉,我沒有名片。”

師木安笑起來,低頭捂著火點煙,有些不知道笑誰的意味“嘖,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。”

“嗯?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著笑,又問“我們之前見過?”

師木安眨眼眼“絕對不是你印象裏的第一次見面。”

她似乎真的抱歉,問“我真的不記得了。”

師木安似乎意料的到,努努嘴點著頭靠上身後的墻,徐徐吐煙。問“你和你的……”

“良玉姐!”被打斷的喊聲,站在走廊的另一邊。十足的不良少年想幹架。

“看來沒分手。”師木安笑起來,把煙頭掐滅。

寧良玉隱約覺得他應該真的認識自己,師木安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,施施然的樓梯口拐走了。

蘇樂樵低聲罵了句粗,一股怒氣。迎面走來,步伐越加越快。

寧良玉把名片收好,開口“那個是,唔……”

他已經捧著她的臉,霸道的來了一個吻。退出來,安慰自己和她“我又沒懷疑你,就是慣性吃醋而已。”

她難得偏頭笑了一下。

三十一章 信仰

寧良玉被他拖回化妝室,被他磨的煩人,就把剛才的事和他說了。

哪裏知道,他把手一攤“給我名片。”

寧良玉想了想,低聲道“不行,你先換衣服去。”

“不行,你先給我名片。”他幹脆往身後的沙發上一攤,顯然準備耗下去。

屋子裏還有別的工作人員,雖然都低頭沈默的做著自己的事,但肯定是豎著耳朵在偷聽。

寧良玉不想被非議,就把名片交給蘇樂樵,他倒是看她真的給了名片有些驚訝,坐直了身子古怪的看她,確認她真的是妥協了。

看了眼名片“裏成傳。”嘴已經被她捂住,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“去換衣服!”

“哦”蘇樂樵撕了名片,無比順從的去換衣服。

可是她剛坐了沒五分鐘,就聽見他的喊聲“良玉姐!良玉姐!”

她嘆氣,走到裏面更衣室前,問“怎麽了又?”

“你進來幫我一下。”

“你多大了!衣服還……”伸出的手一把把她扯進去,她自認身手不錯,居然能被他偷襲成功。

被他猛的扯進去,他反身把她壓上墻。更衣室不算太寬敞,他還貼的緊,勾著嘴笑的得瑟極了。

她壓低聲音“外面都是人,你鬧什麽?”

他也學她,啞著嗓子“我沒鬧,真的是需要你幫忙。”

再看,他褲頭的拉鏈卡了一半,松松垮垮的露出一截跨,連內褲褲頭都很明顯。隨意又有些……撩人。

她沒好氣“拉拉鏈你不會?”

他笑起來“衣服太長了,我一只手還得抱著,不方便。”

他今天這件無袖的白色寬松上衣,確實略長。寧良玉抱臂,反問“你以前怎麽穿的?也喊人幫忙?”

他前進一步,整個下半身頂著她,湊在她耳邊“你放心,我是你的,從沒別人碰過。”

她呼吸快了一些,低聲罵“神經病。”卻低著頭替他拉拉鏈。

他將衣服撩的有些高,她的手指停在腰間,不知怎麽就順著結實有型的腹部滑過,一塊一塊,緊致堅硬。

他每次趴在她身上,最後那一刻,射的時候整個人弓的像蝦子,這些肌肉全都擠在一塊,互相推攘。

他捉住她的手“就知道你喜歡。”他又把她的整個手按上去“雖然這些年你沒誇過我,但我知道你很喜歡。”

“是嗎……”她感受著手下的起伏“樂樵,你長大了。”

“嘖,別用這種長輩的口味說話。”

她低笑,把手抽開。

他男性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時候,還有在舞臺上的時候。

他選了首張信哲的信仰,她站在座位最後排的過道裏。

看不清他的臉,一束光暈把他整個人打的有些朦朧,一把木吉他而已。

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

讓你負氣流浪

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時光

是否你也想家

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

也許結局難講

我那麽多遺憾那麽多期盼

你知道嗎

他的劉海有些長了,遮住一些眼,木吉他清脆,他的嗓音低沈深情。

我愛你是多麽清楚多麽堅固的信仰

我愛你是多麽溫暖多麽勇敢的力量

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麽想

愛是一種信仰

吉他驟然停下,全場一絲聲音也無。

他放下吉他,舞臺上只要他欣然的聲影,他伸手,無比堅定的指著她站立的方向。

像他這個人,偏執,張狂又深情。

緩緩開口,清唱。磁性帶著絲暗啞。

我愛你是忠於自己忠於愛情的信仰

我愛你是來自靈魂來自生命的力量

在遙遠的地方

你是否一樣聽見我的呼喊

愛是一種信仰

把你帶回我的身旁

她反手擦掉下巴上的淚,低頭,哭著笑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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